呼兰河传景物描写摘抄(呼兰河传写景片段)

中国论文网 发表于2022-11-23 19:16:35 归属于艺术论文 本文已影响544 我要投稿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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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萧红的后期作品《呼兰河传》。是作者给我们留下的一卷独特的中国乡村图景。
论文关键词:呼兰河传,文本细读,乡村图景

  萧红的后期作品《呼兰河传》,给我们提供了种种的思考和阐释空间,除了吸引人的故事和细腻的笔触以及浓郁的抒情,很吸引人的就是作品前两章的印象式的描绘。各种人物在这里登场,演绎悲欢离合,作者将我们带到一个奇怪的世界,讲述着种种真实,给我们极大的想象空间和思考的维度。可以说,这一部分中融合着作者的审思,是作者给我们留下的一卷独特的中国乡村图景。本文就来打开这幅画卷,略谈一下对它的认识。
  一、符号以及记忆
  事物的名称,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而一旦当这个符号被确认下来,符号自身通过某种约定俗成从而获得了自身的意义,索绪尔把这叫做词语的能指和所指。词语的所指在不断丰富和扩大的过程中,形成所指链,并向着意义的无穷扩展开去。符号由此获得自身的丰富内涵。人的姓名这一符号,不仅是个体之间区别的标志,而且承担着这一个体在社会中的角色意识。西方文化强调个体,姓名就意味着个人权利的获得以及个体意识的觉醒。中国传统文化则强调“知人论世”,更加注重关系中的人,人只有在关系中方才有价值。所以,无论东方西方文化中,对于一个人而言,姓名都是其重要的角色认同。
  我们且来看《呼兰河传》中所描绘的这么一些人,他们被叫做“赶车的”“买豆腐的”,或者是“卖麻花的”“扎彩铺的”……。可以说,作者萧红用“众生扫描式”的笔触描绘了一批“群像”。他们个性不鲜明,面目不确定,人们不记得他们的真正的名字文本细读,也用不着去记住他们姓甚名谁,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赶车的”远远要比一个张三或者李四的真姓名有用得多。赶车作为谋生行当,直接成了个体生存的手段。当一个社会中,个体生命时刻要面临生存考验的时候,人的谋生手段就会代替人的姓名成为个体最鲜明的标志。当人丧失自身的姓名时,也就丧失了姓名之于个体而言重要的角色认同,人既然丧失了自我,也就丧失了自我在社会中的价值构建。人仅仅成为自身生存的手段,而不是作为最终目的。人认识不到自身,或者说,人处在一种“未成熟状态”[①]中,这是人类社会在发展中的最大悲剧论文怎么写。呼兰小城中人们悲哀之处就从这里拉开了序幕。
  这些人琐碎而卑微地生活在呼兰小城中,他们不是某个具体的鲜明的有区别的形象,也许昨天掉进泥潭子的就是今天这个卖麻花的,但是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互联结又相互诠释,共同演绎着群体的愚昧、无知、荒诞与可笑。
  在呼兰河中,一切都全靠记忆。冬天的严寒冻结了一切,天地都是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凭了认路人的记忆才知道是走了什么方向”。人们买东西看病也不看招牌广告,“比方那医生名叫李永春,那药店也就叫‘李永春’。人们凭着记忆,哪怕就是李永春摘掉了他的招牌,人们也都知道李永春是在那里。”记忆像是长满小脚的爬山虎,悉悉索索地,顺着小道迅速伸向四面八方,只要碰到一丁点土壤,就会扎根。这种小道的传播方式,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一旦开始,则枝枝蔓蔓,似乎永无停歇。这也正是民间的生命力所在。陈思和说,民间文化的复杂性在于它“藏污纳垢”[②]的功能,民间也就像是一个泥沼,包罗万象,百态丛生。
  人们习惯于从记忆或是偏方获取资源,对现代医学或者教育,则认为是不可思议的,那个有着一套现代设备的牙医,终于还是破了产。记忆使人们沉浸在习惯之中徘徊不前,记忆也冻结了人的思考能力和想象以及创造能力。记忆究竟给人提供了获得全部信任的基础,而这基础在作者的回忆中,也终究是“一片白”,不是美而是可怕,与严寒和冰冻连结在一起的可怕,可以冻裂了手,可以冻糊涂了人。因而他们更乐于相信,小学生掉进泥潭里,是“因为农业学堂设在庙里边,冲了龙王爷了,龙王爷要降大雨淹死这孩子。”
  东二道街的大泥坑,成为小城任何一个时刻的焦点。因为第一,可使居民说长道短,得以消遣;第二,可以把瘟猪肉当成是猪掉在泥坑里淹死了,从而心安理得地吃肉。人们不仅互相蒙蔽,而且也乐于相信编造的事实。小孩子在邻居面前说吃的是瘟猪肉文本细读,说实话反而挨了打,而且母亲打得极狠:“拾起门旁烧火叉子,向着那孩子的肩膀打了过去。”可见谎言靠了暴力站在真理的肩上,是多么的简单。怪诞的思维方式,活生生地演绎着最真实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一切奇怪都会发生,一切奇怪也都会被认为是理当如此。而将这怪诞和暴力合法化的途径,则是一种没有理性可言的思维方式。
  这种认识事物的方法,是保守封闭的,它需要一种同样保守的、带有神秘色彩的文化心理来支撑,而最为根本的,则是一种在封闭的社会形态下的与之相适应的物质基础。呼兰河传正是这样的小镇,是二三十年代小农经济时代下的中国诸多农村的缩影,长期的宗法制造成了农村的落后闭塞,灾荒年景则让人们自顾不暇之余保持着特有的自私冷漠。不是“好山好水好人”,而是“恶山恶水恶人”,呼兰河的人们就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二、喜剧以及悲剧
  泥坑作为一个广场或是舞台,具有了符号的功能,它将所有的事情集中于一点,上演着一幕幕悲喜剧情。走泥坑的人成为极出色的演员。此外还有观众。
  缓慢停滞的生活状态,使得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人们将兴趣集中于观看他人的不幸。在“看”与“被看”中将人情的面纱一点点撕开,使冷漠和欺骗暴露无疑。
  “这过路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穿着长袍短褂的,非常清洁。看那样子也伸不出手来,因为他的手也是很洁净的。不用说那就是绅士一流的人物了,他们是站在一旁参观的。
  看那马要站起来了。他们就喝彩,“噢!噢!”地喊着,看那马又站不起来,又倒下去了,这时他们又是喝彩,“噢噢”地叫了几声。不过这喝的是倒彩。”
  这情节使人不禁想起鲁迅先生的《示众》,只不过站在中间的不是不被理解的英雄而是一匹马。可是对于观众来说,演员是人是马并无什么区别,他们只要获得满足。而当满足一旦获得,他们便扬长而去,于是谁都不记得在这里曾发生过的不幸了。
  欣赏他人的不幸,这正是人们聊以自欺,或者欺骗别人的方法。鲁迅在《论睁了眼看》中写将这种心态剥露得一览无余:“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个方面,用蛮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论文怎么写。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③]
  人们除了观看,“还常常喜欢把一些步行者划归在一起,比如疯子傻子之类,都一律看待。”这些无非是作为饭后的余资,流入他人的笑料罢了。至于向疯子投石子,把瞎子故意引到水沟里边的人,则是不幸的制造者。茅盾评价道:“这类情感与行为方式表面上麻木、混沌,实际上是显示了一种人性的残忍。”[④]《狂人日记》中说:“几千年的历史,满纸的仁义道德,却只有两个字——吃人!”站在中央的英雄或者民众,在被别人吃着的同时也在吃着别人,然而并不自觉。人作为人而不自觉文本细读,这本是为人的悲哀。
  人们漠视他人的存在而把自己的生活建立在取笑他人之上,游离于他人的生命体验之外而忽视了自身的行为价值,在社会伦理角度,这是一与一个和谐的团体内部构建善的要求是相悖的。换言之,作者在这里,是在向这些“制造者们”进行道德归罪,通过把“无价值的东西撕裂给人看”,使文本间形成反讽的意味,戏谑而幽默的笔吻与民间俚俗连结在一起,又形成一幕幕喜剧。看客的喜剧效果又与被看者的麻木形成鲜明反差,使得读者的心理在这两点之间失去了平衡,感受越来越强烈,渐渐看者发笑的嘴脸悬置于舞台,形成背景,淡化了;而被看者麻木的丑态则占据舞台的中央,被加以强化。读者的感情最终指向无灵魂的躯体,思考亦在这里停泊。当思考的理性停泊于此时,喜剧亦将不再是喜剧,它饱藏含泪的微笑,成为悲剧。一些有意义的价值,在这里撕裂给人看。
  喜剧留在了呼兰城人们的记忆中,或者,因为人们的健忘也并不曾留下;而悲剧,则留在永久的历史中了。因为人类社会的历史,首先是一部人类的发展史。追逐人性的自我发展与完善,获得人的解放,当是人的终极目标所在。然而社会这个大染缸,培养着人也塑造着人,它使在其之中的人们获得了某种稳定的特征并以此来束缚自身。呼兰小城远远不是一个文明的社会,它混沌而模糊,有如一群没有找到自我而身份不明的“群像”。人处在不自觉状态,或者说不成熟状态,衍生出人性的虚伪和恶,造成对人性的戕害和杀戮,这的确是人的悲剧。萧红作为少有的觉醒者,从这里决然走出,在生命的尽头回望故乡,固然有着游子的眷恋,但更多的,则是在其感性的体验式的抒写方式中融入了关照式的思考。这种融合使这部作品,有着她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有着成熟理性的审思。她的笔触自然伸向了关于生老病死的话题。
  三、徘徊以及无奈
  呼兰城里的人,最终的命运,也只能是,在一切悲痛之后,“仍旧平平静静地活。”人们平静地对待有关生命的一切话题,这种自然任之的态度体现在以下方面。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就长大了,长不大也就算了。
  老,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停;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瘫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
  病,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呢?
  死文本细读,这回可是悲哀的事情了,父亲死了儿子哭;儿子死了母亲哭;哥哥死了一家全哭;嫂子死了,她的娘家人来哭。
  

  哭了一朝或是三日,就总得到城外去,挖一个坑把这人埋起来。
  人活着是为了吃饭穿衣,人死了就完了。”
  这就是人们对生命的一点看法,是多么的被动和消极。本来重生死,是我们这个民族文化的一大特色,所以我们讲“红白喜事”。萧红在文中寥寥数言,写出了富贵人家里出葬的热闹和轰烈,以致引起苦命人对死后的世界的无限憧憬。她用更多笔墨描写了苦命人的死,用四个字概括是“命如草芥”。穷人意识到自己的“命贱”,便与生俱有了一种对待自己生命的看法,所以他追求“穿衣吃饭”,追求身体强壮。而这些本是人的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即人退回动物性的自然需求。
  这种自然观认为:生老病死是无力回天的事情,人在自然面前是孱弱无能的,人只能顺应自然,而发挥不出丝毫的主观能动性。这种对自然的服从导致人对自我的认识降低到最低,并产生对死亡的无限恐惧,所以在他们看来,“人死了就完了”。人们日复一日地活着,仅仅为了满足吃饭穿衣的需求;哈贝马斯给人类发展划分了七个需求层次,穿衣吃饭处在最低一级,这一层次尚且都满足不了,高一级的安全、爱、以及社会责任,追求自由的终极目标,又何从而谈?
  在马斯洛的设置中,人的生存指向终极设置,人在向着终极的过程中不断追求,获得向未来前进的不竭的动力。这种指向具有现代性的特征论文怎么写。现代性设置了一个指向未来的时间段,未来作为指向无时不刻在与过去进行着决裂,唯有挣脱过去才会获得前行。所以未来的指向要求现实不断地迅速地去靠近下一个目标点,所以现代社会中的人总会处在一个快节奏快变化的感受之中。而与此相对的则是一个被搁置在环形中的传统,是一种停滞的徘徊的日复一日的伤叹。
  与这种徘徊相应的,就是一个生死轮回的观念。生死轮回,本为佛教用语,简而言之,即生老病死处在一个不断循环和往复之中。人唯有信此轮回,聊以自慰,将一点希望,依稀寄托于也并没有见过的来世,才得以将生命一代代传递,获得永恒。(后面章节中,冯歪嘴子是唯一一个流露着笑和爱的人,他从孩子的身上触碰到时间,感到“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看到了希望和欢乐。)人们在现世看不到希望,这种轮常与现实生活的不济也常常打断他们对未来的计算,生何悲兮,死亦奈何!所以,人们平静如斯,“在夜梦中并梦不到什么悲哀或欣喜的景况,只不过咬着打着哼,一夜夜就都这样的过去了。”
  这种认识尚处在一个混沌的生存之初的状态,像是人之初还未被抛出母体的状态,只是附着于母体,没有个体的生命意识,亦没有个体生命价值。人还未得到开化文本细读,满足的快感也不曾给他们带来欣喜,巨大的悲痛片刻之后就会忘记,即使是梦,在贫瘠的土壤上也没有什么色彩。
  生死轮回,使得人们的生活沉浸在一种低沉的调子中,众生扫描式的群像,有着万马齐喑的隐痛。本文认为,呼兰小城最大的贡献,就是它给我们绘制了一群处于未开化的状态下的群像,以及在这混沌中的人的生死观念。
  萧红的《呼兰河传》代表着作者后期的创作水平的提高,它像一个宝盒,从多方面给我们展示了文本创作探索的可能性。对于萧红而言,她的创作始终是自觉的。她以鲁迅为导师,将书写人类的悲哀作为自己的职责,传递着知识分子启蒙的责任,在30年代后继续反思着国民性的不足。80年代钱理群评价萧红的文学创作是“改造民族灵魂的文学”,就是从这一角度给于了作家很高的评价。本文在认同这一评价的基础上,结合文本前两个章节,从以上三个角度对作品进行分析,意在阐释这部作品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的精神财富。呼兰小城作为旧中国农村的缩影,展示着这种“乡村文化”下的人的生存状态、生活面貌以及生死观念和认知思维,这些共同构成了独特的文化景观。而在30年代末40年代初期,乡村题材早已转向了“赵树理方向”,留给我们的作品,多是抗战、斗争的激情一面,而恰恰这部《呼兰河传》,为我们描绘了乡村题材的另一面貌,而且是更为真实的一面。所以,《呼兰河传》这部作品,从乡村题材上讲,是同时期赵树理农村题材的补充。它们共同描绘着三、四十年代中国的乡村图景。

[参考文献]
[1]鲁迅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254.
[2]茅盾全集:第9卷中国文论二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41.
[3萧红.呼兰河传[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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