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月照相馆》看许秦豪影片的叙事的艺术性是什么(从《八月照相馆》看许秦豪影片的叙事的艺术性是)

中国论文网 发表于2022-11-29 01:05:21 归属于综合论文 本文已影响219 我要投稿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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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导演许秦豪的电影,没有波澜起伏的故事情节,也没有美国大片的极度夸张和强烈的戏剧冲突,而是通过一个个细小的片段让观众体会到了平凡中的伟大。这种具有东方美学风格的散文式的电影,安静超脱,哀而不伤,处处体现出导演高超而独特的叙事艺术,以看似不动声色的叙述为我们讲述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一、善于捕捉富于生活情趣的细节再现真实生活
  许秦豪的电影为我们呈现了一个个极富生活情趣的细节,在淡淡而温暖的讲述中,捕捉和再现了真实平易的日常生活常态。[1]
  在影片《八月照相馆》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在平淡的细节中日渐升华,爱意从来不曾表白,却也显得隽永美丽。女交警德琳着急要放大照片,可身心疲惫的永元一点反应也没有,德琳很失望地走了出去。永元吃完药后,缓了一口气,买了冰棍向站在外面树下的德琳赔礼道歉。在公共汽车上,永元看到德琳与违章停车被罚款的司机发生争执。德琳的相机在争执中被弄坏了,到永元的店里请他帮助修理,顺便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在闲谈中德琳问起了永元的星座、年龄和婚姻状况,他们的内心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德琳提着一大捆东西在路上吃力地走着,远处传来了熟悉的摩托车轰鸣声,原来是永元从这里路过,但他并没有停下来,随着摩托车的声音渐渐远去,德琳的失望之情都写在脸上。但没过多久,那个熟悉的摩托车声音又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了,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德琳坐在永元的摩托车上,被紧紧抱着的永元显得春风得意。 永元住院后,德琳毫不知情。在同事为德琳办的欢送会上,大家热热闹闹,德琳却心不在焉,德琳终于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哭出声来。伴随着对方的消失,心中的苦楚和思念与日俱增,在周围热闹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永元从医院出来,跑到德琳所在的区,坐在咖啡馆里,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窗外心仪的女孩,用手抚摸着玻璃,似乎要将这美好都定格在此刻。
  这些美好的细节不仅包括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得知自己病情的永元回到家中,帮助父亲做饭,连洗菜这样琐碎的事情,他都做得格外珍惜,偶尔有些水珠从头上滴下,他也觉得很有诗意。父亲一直不会用录像机放录像带,永元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想到以后不能为父亲做这件事,希望父亲能学会用录像机。永元开始很细心地教他使用,但父亲怎么也学不会,儿子终于有些着急地走开了,父亲有些不知所措。但事后永元还是在一张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使用录像机的每一个步骤。即使自己不在了,也希望身边人像平常一样生活,不会因为自己不在而难过。雷鸣之夜,感到恐惧的永元孤单之余起身,躺在已经熟睡的父亲身边。那一刻他的内心一定无比脆弱,多么渴望重温一次像小时候那样爸爸搂着他入睡。永元和姐姐一边坐着吃西瓜,一边回忆着儿时旧事,永元调皮地和姐姐比赛吐西瓜子,看谁吐得远,时间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样子,姐弟对视都开心地笑了,姐弟情深让人觉得那么美好,可是姐姐笑着笑着却又突然无法抑制地哽咽起来。倒是永元,浑然不觉,仍然笑着吐瓜子。和老朋友一起喝到酩酊大醉;跟老同学拍一张最后的合影……
  在许秦豪的影片中,这种富于生活气息的细小情节比比皆是。尤其令人感动的是永元时时挂在嘴角的微笑和做每一件事情时的专注神情。对于一个如此热爱生命的人来说,身患绝症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而绝望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永元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波涛汹涌,只看到他平静的外表和灿烂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导演想要传达给我们的:像迎接一个惊人的喜讯那样拥抱苦难的来临。在许秦豪的影片中,这种生活中毫不起眼而又真实平凡的细节一一被捕捉又生动地还原,令观众不得不与之产生共鸣,从而被或深或浅、或浓或淡地打动。由此可见,导演是一个真正热爱生活的人,过人的敏感和细腻让他发掘出生活中的美好。
  二、通过重复相似而又有变化的情节烘托氛围,渲染人物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变化 通过不断重复相似而又有差异的情节,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思考回味的空间,同时,暗示人物内心的情感变化和情绪波动。相似情节的有变化的重复在许秦豪导演的影片中是非常重要的手段,用来渲染某种氛围,暗示主人公微妙而复杂的内心情感;同时,这些相似情节构成了故事的“因”,为故事的结尾埋下伏笔,很好地把握了叙事的节奏。
  影片《八月照相馆》中,枝咏和德琳的照片的镜头反复出现。德琳第一次来照相馆的时候,永元有事不在照相馆,德琳伫立在照相馆的外面,透过明亮的大橱窗,探头看里面一幅幅的照片,观众可以看到映在玻璃窗上的德琳,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那张永元初恋女友枝咏的照片,这就为以后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埋下了伏笔。影片中第二次出现这张照片,是在枝咏和永元不期而遇之后,永元回到照相馆,望着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孩当年的模样,往事涌上心头,万般感慨却又只能选择沉默。影片中第三次出现这张照片,是枝咏主动来照相馆看望永元,她放心不下永元的病情,永元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尴尬的见面和聊天之后,枝咏请求永元将橱窗里她的照片拿掉。永元感慨万千,当年的初恋早已成为过往,时间改变了一切。第四次出现这张照片,是永元病情恶化住院以后,他回到照相馆收拾物品时,在那个盛满美好回忆的盒子里,德琳的照片和枝咏的照片同时出现,同样美丽的笑容,只是枝咏的照片已经不在显眼的位置,而德琳的照片却被放在最上面,显而易见,此时永元的心早已经被德琳占据。炎热的夏天过去了,永元已经辞世,只是德琳依旧苦苦等待,她再次站在橱窗前看到的不是枝咏的照片,而是自己的照片,她那么开心地笑了,有些羞涩和腼腆,这次的微笑不是映在橱窗上的,而是直接呈现给观众的阳光沐浴下的女主角最真实的微笑,所有的疑问、迷惑和解释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德琳在瞬间明白了永元对自己的真情。虽然皑皑白雪覆盖了大地和房屋,却掩盖不住曾经最真挚的爱情,淹没不了曾经最平凡的感动。
 在《八月照相馆》中还有多处关于死亡的暗示和烘托。影片开头,就是永元骑着摩托车去体检后,独自坐在操场上想念已经去世的母亲,突然明白,每个人最终都会消失,爸爸,姐姐,所有的好朋友。还有,就是好友的父亲去世了,永元去参加葬礼,心情十分沉重。永元远远地坐在一边,看着送葬的人群离去,他知道,死神近在咫尺。此外,就是永元陪着父亲去菜场买鱼,看着水箱里活蹦乱跳的鱼和案板上被宰割得鲜血淋漓的鱼,永元若有所思。生与死的距离并非遥远,两个极端触目惊心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永元由此感受到生死的无奈。再者,影片中两次讲到鬼故事,既是在营造一种氛围,也是在表现一种生死观,死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的恐惧。最后,是一位来拍遗照的老太太面对镜头一脸平静,微笑着告诉永元这是在为自己准备遗照。两个垂死的人之间的交流,给了永元莫大的安慰、启示和鼓舞,生命没有永恒,当我们即将走完一生的时候,应该坦然面对,把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留给亲人。在影片结尾,永元也有些拘谨地坐在照相机镜头前,就像自己的顾客一样,将生命定格为恬静的笑容。
  影片没有呼天抢地,也没有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导演正是通过这些有差异而又似曾相识的重复,让观众感受到了生之美好和死之坦然。同样,《春逝》和《外出》中也多有相似情节的重复,有效地传达了人物内心的变化与情感的起伏。《春逝》中导演巧妙地把尚优和恩素的关系多次通过车里的情景进行诠释。在影片《外出》中,也有两处颇有意味的重复,当舒英和仁秀的感情逐渐升温的时候,对舒英沐浴之后面对镜子这一场景的重复,把人物内心最隐秘的变化和起伏刻画得细致入微。
  三、因果关系与时间和空间的巧妙结合
  “了解一部电影的故事,是由对事件所发生的因果、时间及空间等因素的辨别开始的。”[2]通常我们讲一件事情,不可或缺的就是要关注时间、地点、人物,然而在上面的三元素中,似乎没有提到因果关系,其实不然。在大多数的经典故事结构中,我们看到都是通过特定的叙述方式展开出来的一个又一个事件。但是,这些事件并不是随意拼凑排布的,它们的编排整合依赖一个基本的原则,就是因果。在情节的架构中,把因果关系与时间和空间恰当地结合起来会给观众带来微妙的体验。
  在《八月照相馆》中,男女主人公的第一次见面被导演安排得很别致,自然随意而又不落俗套。但是,这种自然随意的效果其实是靠着因果关系与时间、空间的结合所促成的。在永元和德琳第一次见面前,永元去参加好朋友父亲的葬礼,葬礼上悲伤的气氛使永元想起了自己也要不久于人世,心情失落沉重。接着他回到照相馆,遇见了德琳,德琳着急上火地催着永元赶紧把照片洗出来,永元这时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便拒绝了德琳。德琳躲到了照相馆外面,过了一会儿,永元心情渐渐好转,看着独自站在外面的德琳,心中有些歉意,便出去买了块雪糕给她吃。在大树下,两人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开始了第一次谈话。到这里我们会发现,这是一个靠两个连续的场景互生共荣的戏。如果没有永元参加葬礼的戏,那么当德琳来照相馆找永元洗照片,永元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把照片洗好交给德琳,两人就此分开。但是这种设计太过一般,对于注定要在电影里发生故事的男女两人来说,显得太过寻常和俗套。然而从导演的角度来看,他肯定是要把男女第一次见面安排在照相馆这个空间的。德琳是一个顾客,永元是一个店主,让他们之间发生一点小小的摩擦和冲突,才能为之后的故事发展创造出不落平庸的意义。于是为了促成这种摩擦,导演在这场戏之前的时间和空间里,插入了一个因,也即永元在葬礼上产生的悲伤失落的情绪。
  很多观众看到《八月照相馆》的结尾处,心中所涌起的大都是淡淡的释怀的情绪。但是我们若单从故事来看,有情人未成眷属,这是一个很悲伤遗憾的结局,那么我们为什么还会释怀呢。这就是因为导演在剧情叙述的时间和空间上早已埋下了伏笔。在影片的开始处,永元从医院看病回来,一个人坐在操场上,这时观众听到他的旁白,了解到永元怀念逝去的母亲,母亲的早早离去使他意识到每个人都终将离开这个世界。这是永元对生命的态度。影片进行二十分钟时,永元以前的女朋友枝咏来看永元,多年不见,两人的交流甚是尴尬。枝咏离开后,永元一个人坐在飞驰的公车上,这时又响起了他的旁白,永元说:“我想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包括爱情。”这是永元对爱情的态度。综合永元的生命观和爱情观,观众所领悟到的纵然有淡淡的不舍,更多的却是深深的释然。于此,我们会发现导演早早地在影片的多处时间段、多个地点,为结局安排了多处伏笔。
  许秦豪影片中的“因”在不同空间或时间的多次呈现,为故事的“果”埋下伏笔,有效地把握了叙事的节奏,使得整个故事的叙述犹如小溪潺潺,带给观众淡淡的感伤和更多的释怀。
  [参考文献]
  [1] 雷云.韩国电影导演许秦豪艺术风格研究[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07.
  [2] 大卫·波德维尔,克里斯汀·汤普森.电影艺术:形式与风格[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91.
  [作者简介] 蔡爱芳(1978— ),女,河南温县人,文学博士,中原工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古代文学和影视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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