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经》看“女子善怀”的缘情思维策略(诗经静女思想感情)

中国论文网 发表于2022-11-26 16:21:26 归属于艺术论文 本文已影响284 我要投稿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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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 要] 《诗经》中,凡抒情代言人为女性或明显地表现了女性立场的诗篇,常常在意境和表达上呈现一种女性模式,这种女性模式尤其体现在诗歌的抒情手法上,其以女性之眼观物,以女性之心道情,正是从《诗经》时代女性的角度,以《诗经》时代女性的眼光,洞悉自我,观照世界的《诗经》女性意识的体征。
  [关键词] 诗经; 女子善怀; 缘情思维
  《诗经》女性呈诗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不论是恋女、怨女、新娘,还是弃妇、思妇,都体现出极其浓烈的情感化的审美特质,她们毫不掩饰地倾诉生命中的快乐、烦恼以及欲求, 内在的强烈情感与欲望呈一种向外宣泄、张扬之势,而自我形象在情感发展的轨迹中鲜活显现。
  下面就几篇典型的代表女性立场的的作品来作一分析:
  郑风·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如第一章所述,这是一首恋爱中男女戏谑之辞,女子向追求她的男子发出警告:真心爱我,就勇敢一点,涉水过河,到我这边来。否则,别人就捷足先登了。女子毫不掩饰表达自己对不解风情的男子的谴责之情,把男子一通戏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的反问与“狂童”的戏骂,把其大胆泼辣的自然天性张扬而出,由此让我们看到一个生活中未经任何雕琢和规范的原生态的女性形象。
  鄘风·载驰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大夫跋涉,我心则忧。既不我嘉,不能旋反。
  视尔不臧,我思不远。既不我嘉,不能旋济。
  视尔不臧,我思不閟。陟彼阿丘,言采其蝱。
  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诗的第一章写赴漕路上被大夫阻挠的情景,“跋涉”,《毛传》:“草行曰跋,水行曰涉” ,《韩诗》云:“不由蹊遂而涉曰跋涉”,王先谦说:“‘不由蹊遂而涉曰跋涉’,谓事急时不问水之深浅,直前济渡,视水行如陆行。‘跋涉’连贯读之,用之此诗,韩义优矣。”“大夫跋涉”表现了许国大夫不顾一切,急急忙忙奔来阻止的情态,而能跨越如此顽强之阻挠正衬映许穆夫人爱国情之炽烈、忧国思之急切。第二章,“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閟”,为自己的行动申辩的同时,连用八个“不”字以明自己义无反顾、决不妥协的坚决态度,其叛逆自信的形象亦跃然纸上。第三章以虚幻的采摘贝母治忧思的意象形容其忧思之剧,“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对许人不解其思国之情、救国之志的愤怒之情喷勃而出。第四章说明了自己的救国计划,“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是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也是向轻视其意见的许大夫的示威。全诗充斥作者对故国危亡的爱国、忧国之思以及对许大夫轻视自己意见并阻止自己救卫的愤怒之情,诗者的真实的心灵世界在强大的男权统治下本色流露,呈一种外放张扬之征,而在情感的发展进程中,一个具有个性意识和反抗精神的女性形象可触可感。
  《王风·君子于役》是一首典型的思妇诗: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
  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
  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忧愁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愤怒有它的表情,悲伤可以流下眼泪,唯有忧愁总是沉潜在心底某处,隐隐地痛,发不出来又说不清楚,最为消人。黄昏时分,鸡群进窝了,牛羊回家了,妇人的忧愁又从心头上到眉头,我的夫君呵,你何时才能归来呢?叫我怎么不惦念,你在军中有没有渴着饿着?眼前景,心中情,偶然的感触,引起了妇人强烈的思夫之情,表达虽单调而粗糙,却真挚感人。在鸡窝、牛羊圈这些积累了女性多年生活经验的环境里来表达女人对丈夫的思念,更显这种思念在女人生活中的无孔不入,时时存在,思念之深甚与女人的生活水乳相融,或者说,思念的情感体验就是女人生活本身。所以清人许瑶光有《再读<诗经>四十二首》云:“鸡栖于桀下牛羊,饥渴萦怀对夕阳。已启唐人闺怨句,最难消遣是黄昏。” “如之何勿思”这直白的、渲泄式的情感表达更把女人的思夫之情推向高潮,由此形象地勾勒出一个在黄昏时分于鸡牛羊群间睹物思夫的女性形象。
  这些女性是情感的化身,一切人生境遇,一切困难挫折,出她们之口都只是情感的波动变化,她们以自己本真的声音唱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其间也有对社会环境的观照,但这种环境往往被淡化为“背景”,被处理这对女性情感的烘托,只有她们自己才是其歌中的主角。 《褰裳》中河水的阻隔只不过是她情感表达的道具,《载驰》中故国危亡及许大夫的阻挠只不过是她情感爆发的导火索,《君子于役》中日暮畜归的生活截面只不过是铺垫她一触即发的思夫情怀,等等,所有《诗经》的女性呈诗中,她们对自己具体生命的本色、真实的体验才是最重要的,她们畅所欲言地倾吐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以真实的心灵世界叙写她们本真的自我形象,内在情感与欲望直白地向外宣泄、张扬,呈现出“缘情”的共性特征。
  从生物遗传学看来,女性的情绪敏感性比男性高,遗传学研究表明,雌激素在促使神经细胞在大脑内部和两侧大脑之间建立了更多的联系 ,加拿大著名的神经科专家桑德拉·威特森在解剖学研究中发现:连接人类大脑左右半球的脑神经纤维数量,女子超过男子,女人拥有更多的感觉器官,因而女性的情感体验比之男性更为深刻、细致。
  女子摆脱一般约束的丰富情感表明,女子与绝大多数男子不同,她们确实享受着感情的乐趣。事情就是如此,它确实解释了许多难以理解的问题。海曼斯对此作出富有启发的考察。(他说):“女子不仅具有,而且渴望具有强烈的感情,在一定程度上,这构成了她们的自然因素,偶尔也可能丢弃,但最终发现须臾不可分离,就象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瞬息的失落也会使她们感觉变态的空虚。因此,女子并不回避(甚至追求)感情的刺激,这种刺激或许还起源于希望与恐惧之间的抉择,只要心理压力的强度和持续没有超越某一界限。用这种方法,既可以解释女子的残忍,又可以解释她的恻隐之心,既说明了她勇敢的爱情,又说明了她的羞怯。” 也就是说女性与男性相比,情感更为丰富、强烈,即容易动情且具有强烈的感情。
  其实《诗经·鄘风·载驰》中早就对女性的情感特征作了一个与现代科学不谋而合的概括——“女子善怀”,《郑笺》:“善,犹多也。怀,思也。”其实“善”的字义里“犹多”之义即“擅于、长于”,《毛传》“怀”又引申为“伤”,由古之女子“怀春”即“伤春”,为“春天里女性情感格外丰富、强烈”之意,则“女子善怀”或可理解为:(比之男性)女性更擅于产生丰富、强烈的情感,这是男女生理差异导致的结果。的确,比之基本上出自男性之手的“雅”、“颂”,多出自女性之口的“风”诗,就明显地偏重于表情,而前者则侧重言志,这就是《诗经》女性呈诗的“缘情”现象的内在动因了。
  《诗经》女性呈诗以女性真实的心灵世界表达其本真的内在情感与欲望的“缘情”创作手法,正符合于我们通常所认定的“女子善怀”女性思维模式,是从女性的角度观照世界的一种心理状态和心理过程,无疑是一种女性意识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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